“就是上一次,我偷听到的。我承认,偷听是不对的,可我本意不是去偷听,我只是去找人,没想到,恰好就……”
荣甜虽然有些尴尬,可还是把整个过程向宠天戈明说了。
他认真听完,表情不变,但是其实整个人已经气炸了。
果然,那次荣华珍的确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当时就觉得古怪,可当时的情况不容他想太多,没想到那老女人算准了荣甜会一路跟来,也算准了她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所以故意一步步用言语诱导她,让她以为,自己是荣华珍的情|夫。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荣甜认定了这件事,那么她肯定非常厌恶宠天戈这个人,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你先暂时忘记你那天听到的那些话。你使用一下你的智商,不要让它一直闲置,你现在仔细思考一下,然后回答我,你真的觉得我会找她做情|人?这说得过去吗?她恐怕都有五十岁了吧?我是疯了才会去找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而且她在香港我在中海,平时根本见不到面?”
说完这些,连宠天戈自己都觉得,太委屈了,他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被人如此误解。
荣甜的眼神有些闪烁,想了想,她迟疑地吞吞吐吐答道:“谁、谁知道了,也、也许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说不定呢。”
大概这话实在是可信度不高,她自己索性也闭上了嘴。
不过,不管怎么样,经过和宠天戈这么开诚布公地谈了一下这件事,荣甜也心生疑窦。
她倒不是完全地信任荣华珍,从她一味隐瞒自己的过去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她不问,她便不说,哪有一个母亲是这样保护子女的,也着实太蹊跷了一些。
如果说是以前,她或许还不会这么轻易就动摇,猜测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以前生了孩子这件事,对荣甜的打击太大了,她甚至觉得,整个荣家,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所有的人眼里就只有钱,他们都在等着荣鸿璨赶紧咽气,履行遗嘱,大家各自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马上分家,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荣甜打赌,要不了三年,荣氏在香港的商界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别说是更进一步,就连保住如今的地位都很难说。
她知道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对做生意的天赋也不高,然而像荣珂那样狭隘的小想法小算盘,荣甜确实不敢苟同。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了半天,荣甜还是想不通。
宠天戈看着她,干脆地说道:“她怕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