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烈的,出其不意的疼痛之下,栾驰的后背重重地撞向身后的洗手池,边缘磕在他的腰际,逼得他踉跄两下才勉强站稳。
他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五官聚在一起,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拖着受伤的手腕,口中“嘶嘶”作响,身体也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蜷缩起来。
和预想的不同,石膏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等两个人开口,洗手间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惊呼:“你们怎么在这里?!”
黑瘦男人率先扭过头去看,见到来人是钟万美,脸色稍缓,左右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咔”两声,然后才开口说着栾驰听不懂的话。
尽管钟万美的双眼一直看着黑瘦男人,但是,她的余光却在偷偷地瞥着靠在洗手池边的栾驰,见他疼得躬着身体,她担心不已,却又不敢上前。
“我以为你已经直接进了房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钟万美同样也说着家乡话,扫了一眼地上碎掉的石膏,已经隐隐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杰哥一向眼里不揉沙子,他最不能允许的就是被手下人出卖。所以,这么多年来,跟在他身边的人极其有限,但也却是每一个都是忠心耿耿的,能够随时为他去死。
“带小弟就跟交朋友一个道理,在精不在多。教不好的小弟就像是养不熟的狗,迟早要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