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凉说的话,犹如闷热午后的一阵惊雷滚滚,让夜婴宁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她强自镇定,声音颤抖着问道:“那……他、他们家知道吗?”
夜婴宁问的“他们家”,自然是宠家。
权贵人家没有不格外看重子嗣的,尤其又像是宠家,到了宠天戈这一代,只此一根独苗苗,金贵得犹如全家人的眼珠子。
傅锦凉的身体受到了严重伤害,自然就无法生育,这简直是两家联姻中最大的不定时炸弹!
甚至,夜婴宁猛然间觉得,幸好宠天戈果断地逃了婚,否则,将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可能会有更多的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说,我的家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否则,那个时候宠天戈的爷爷还活着,这么大的情况,谁敢瞒着他?不过,老爷子现在已经不在了,他管得再多,也管不到阳间的事了。”
傅锦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擎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永远也忘不了,婚前曾去探望宠天戈爷爷,只见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向自己,手掌心里是一对光滑黑亮的核桃。
他没停下把玩的动作,虽然是坐着,而她是站着,两个人一高一低,但傅锦凉觉得,自己却是低的那一个,低得简直见不得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