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来。
她却怎么都睡不着,想起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每年春天都要和一群孩子们大扫除。女孩儿们大多被安排着擦窗户的活,她却自幼怕高,尤其是站在二、三楼的窗前,简直双腿都在打颤,偏偏老师们只当她想要偷懒,怎么都不肯让她做别的。
所以,刚才听宠天戈说那人是掉下去的,夜婴宁止不住又是一阵哆嗦。
“我说,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给王哥打个电话,让他送你过去。现在天亮得早,六点多就大亮了。”
夜婴宁一咕噜爬起来,想去给他拿衣服,不想,宠天戈伸手按住了她。
“睡觉。”
他的语气透着一股严厉,她张张嘴,还要再说什么,见他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好又咽了下去,重新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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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始料未及的情况是,从清早开始,宠天戈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夜婴宁在厨房里做着早饭,不时探头向外看看,只见穿着睡衣的宠天戈站在客厅里接打着电话,一直没断,他看起来有些暴躁,不时抓抓头发。
“我昨晚不是说了吗?先让医院抢救,钱不是问题……”
“现在怎么说?市工会为什么要插手?我们既没有违章操作,又没有苛待工人,一切都是按章办事,都是有批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