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闭上了眼,如果这就是她的宿命,那她只能妥协。一刹那,有一张熟悉的脸浮现在眼前,她整个人猛地一颤,心头泌|出了苦涩:原来中午时分离开他的身边,这一别竟是诀别。
她还不曾告诉他,她其实是爱他的,即便曾恨他,恨他的自大,蛮横,恨他欺骗过她,恨他连在爱情中也要占尽上风,不吃一丝一毫的亏。
“什么?”
栾驰脸色大惊,难以置信地收回手,低头看着手中的消音手枪。
其实,从他刚刚一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栾驰也已经算是玩枪的老手了,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同一众好友在爷爷的部队里用教练弹打啤酒瓶,所以,刚刚子弹出膛的同时,他就分辨出来了,枪里的子弹是有问题的!
他连忙下了枪膛,倒出里面剩余的子弹。
果然,这是一把比五四式还小一圈的改良过的小手枪,里面塞入的子弹的的确确是教练弹,弹壳体有三条非常明显的纵向压痕,连弹头都是塑料的。
“你……”
栾驰的太阳穴还在激烈地跳个不停,手心里全是汗,险些要握不住手里的枪和子弹。
对面的夜婴宁已经跌倒在地,她再平静,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反应,子弹射过来的一刹那,她已经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栾驰故意失手,还是因为她在子弹射|出的同时改变了原本站立的姿势,总之,子弹射中了她的肩膀,而不是头部、胸口和腹部等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