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被人用真枪实弹抵着头,只要对方食指一动,自己的额头就能当即多出来一个窟窿,就算夜澜安平素再任性妄为,此刻,她也不禁变了脸色,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余光中,夜澜安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夜婴宁上半身的米白色毛衣裙上沾了好几个血手印,整个人背对着房门,她大概是昏过去了,听见声响后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蜷伏在那里。
“是我。丈夫深夜忽然离开家,做妻子的因为担心他,所以连忙跟过来看看,有什么不妥吗?”
夜澜安用右手捂着左肩,奇怪,那么深的一道刀伤,她竟然感觉不到疼似的。
听了她的话,林行远把枪放了下来,但却没有关掉保险,依旧抓在手里。
“你身体不好,我叫人送你回去。”
他想要喊人,不料夜澜安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仰起头看向他,双眼灼灼,闪动着愤怒的目光。
“你让我回去?就因为床上那个贱人?先把我打发走,好继续你们的肮脏事?林行远,你欺人太甚!”
她激动地掐着他,挣扎间,伤口有新的血涌|出来,林行远低头看清她的伤,眼神微微一动。
“你自己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