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夫人小姐们随着太后和皇后转了小半个御花园这才在暖亭中歇下来,太后笑着道:“老了,这胳膊腿儿就走几步路便不听使唤了,今日难得天气好,你们也都不必拘束在哀家这里了,自去赏景玩闹吧,等会前头开宴,你们再陪哀家观看歌舞就是。”
太后言罢众夫人们笑着纷纷起身告退,三五结伴地出了亭子,锦瑟因身孕倒不打算四处走动,只陪在皇后身边说笑,倒是一边的忠义伯夫人和几位妇人向皇后告退时抬眸瞧了眼锦瑟,锦瑟感受到她的目光,亦瞧向她,四目相对,锦瑟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忠义伯夫人亦闪动了下睫毛这才躬身垂首退下。
片刻后忠义伯夫人和几位夫人坐在临假山水榭的一处暖阁中闲谈,忠义侯依在栏杆边儿上含笑听着,侧耳听见身侧的假山后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她才目光一闪,转过身来,加入闲谈之中,道:“你们今儿有没瞧见东平侯夫人,她身上穿的便是宝和楼最近纺出的菱花缎,她原便显年轻,今儿被那光华流离的锦缎一衬,打一眼瞧去真就像十七八的小姑娘,当真是风华照人啊,没想到人家不惑之龄生养了孩子,身材竟还恢复的那般好,那剥壳鸡蛋一样的脸蛋儿竟是半颗斑都未留下,真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啊!”
原本几个夫人们正在说着这些时日京城新流行的衣饰,布料,忠义伯夫人突然插嘴,提起东平侯夫人来,众夫人们微微愣了下,想到今日陪伴在太后身边一身光彩照人的左丽晶便也纷纷表态。
“谁说不是呢,我自打生养了我们老大这脸上便落下了一片黄斑,用了多少玉肌膏,吃了多少驻颜汤都养不回来,这东平侯夫人怎就如此得老天厚待呢。”
“是啊,东平侯夫人说起来比我还要年长个五六岁呢,现如今瞧着倒似比我年轻个七八岁,我自七年前生我家二丫头,这身子胖起来便再未能回去,瞧瞧人家东平侯夫人那小蛮腰,再瞧瞧自己的,可真是老天不公啊。”
“哪里有什么得天独厚,天生丽质?!是人家东平侯夫人罢了,听闻忠勇伯夫人向东平侯夫人讨要过养颜方子,不知这方子可是有什么奇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