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头,你的算盘是要落空了。你知爷为啥要找些十余岁的男女童子,唯有这些筋骨还未成形,有还是元阴元阳的童子,才能洗髓伐骨,重塑体质。莫说你年龄一大把了,家里养着的那几个崽子可别说都是跟着我姓呢,还元阴元阳嘞,”小厮止不住戏谑起马车夫来。
马车夫唾了一口,老脸止不住红了起来,谩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仗着是容爷的亲信,就敢作践你爷爷我来了,敢笑话我家的婆娘,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马车夫手气一阵罡风如腊月里的结冰刀子,猛地直往小厮的面上照看去。
小厮也不着急,他和老廖头打了无数次的交到,早知他脾气如春节里的火爆竹,一点既燃。
那阵罡气刀扑面而来时,黑衣小厮身形矮下,轻飘飘往后退了几丈,似雀鸟般,甚是轻盈,对上这么一名先天武师,小厮巧妙地化解了他的攻势,看似 讨巧,却又是必然。
马车夫“咦”了声,“你小子的尘烟步诀学得倒是熟稔,可是爷教你的?”
“老廖头眼力不错,就是手脚粗笨了些,小爷我还要去院中监督着修奴们种植铁心幽兰,可没空陪你闹腾,”小厮两手往身后一绞,如驾风般,人轻飘飘着,已经进了大院,窄门兀自合上。
老廖头摇了摇头,啐了口,又是一记罡气鞭,马车答答行远了,留下了那名目瞪结舌的外地男客。
“方才你说东郭幕家是做啥的?”外地男客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冬日才至,他已经被寒意逼得骨子直透寒意。
“明里是做药草买卖的,可知根底的人说,而今的东郭幕家在第二十三代家主东郭幕容的手下,已经成了害人的火坑,据说他们都是用活人来试验新药,若是把人药死了,要么就是送去乱葬岗,要么就是用来做花泥,你看,刚才不就又送出去了一具,那模样,让人看了都要连做三天噩梦哟,”本地陪护哆嗦着,东郭家的梅花景致虽好,可敢到这附近赏景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就是在春日里,雀鸟都不敢妄自近了东郭大院半步。
东郭大院,是出了名的凶宅大院。
“如此草菅人命,难道官府就不管?”外地男客诧恐不已,如今可是太平盛世,一年十余条人命,那可是桩桩命案,难不成都没人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