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撇了下嘴,道:“我刚才说过了,她是因为不喜欢你的儿子,不愿意和你儿子订婚,所以才不到场。照你的说法,非要逼着她到场啰?那和刚才故事里的那位小姐有什么区别?”
之前做了那么多铺垫,可能在旁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这是让孙昊能将话题继续下去的前提。否则这个话题是没办法聊的,因为白家在别人印象中是没有道理的一方,但只要有了这个前提,就算没道理,也有情理,这很重要。
所以孙昊此时声音都明显放大了一些,这是有了底气的表现。
吕聪连忙道:“不要搞错了,我说的不是白雪芩愿不愿意嫁到我吕家的问题,而是说的为什么出尔反尔的问题,这有区别。既然不喜欢,当初就不该答应,既然答应,就不该爽约,这关乎信誉和脸面。”
两个人在同一件事的两个不同看法上展开了争执,孙昊要争的是“逃避是自我保护”,而吕聪要争的是“逃避是不负责任”。那么核心问题就无法避免了,也是刚才孙昊问过的一句话:为什么当初白家要答应订婚。
如果孙昊一开始就围绕这个问题来说,是说不下去的,因为不能说。但现在不同了,在孙昊的刻意营造下,白雪芩给人一种无奈接受订婚的可怜印象,就如同那位故事中的小姐,相反吕家给人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或多或少都被孙昊不着痕迹的黑化了。
孙昊相信不管是宾客也好,或是记者也罢,现在一定有了偏向性,不是偏向吕聪,而一定是偏向他孙昊,所以他说起话来也可以理直气壮:“吕聪,您……真的要我说实话吗?我觉得不太好,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喝杯茶,我们依然欢迎。”
“怎么,自觉没理就想着私下解决?我也很想给你这个台阶,不过你们实在做得太过份,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好谈的。”
吕聪还当孙昊示弱了,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野小子还想和他斗,早了一万年呢。
如果他仔细想一想,就会明白现在的情况不是他刚进来时的那个样子了,之前他占了道理,占了气势,也得到了所有人潜意识的支持,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而现在他还剩下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他今天能如此嚣张,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白家不方便将真相说出来。而孙昊做了这么多,只是在创造一个环境,一个可以说真话也不会被人鄙视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