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缘何不语?”
看着房玄龄在那里发愣,李世民饶有趣味地追问。
“臣……只是在奇怪张操之跟陛下说了甚么。”
“你想知道?”
李世民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顽童,在逗趣着自己的小伙伴。
站在不远处的马周,则是一动不动,他此刻有些忐忑,更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高处不胜寒……这一次,是真的体会到了。
那种无力感,根本无法抗衡的无力感。不管是面对李皇帝、长孙皇后、房相公、张总督……这些人左右着一个帝国的微妙变化,旧有的学识、天生的才能,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哂。
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什么算无遗策,什么深谋远虑,统统都是狗屁。
任你千变万化,我只是轻轻一拍,你便死了。
再回首,马周顿时觉得当年的自己,还是太过愚昧。
“臣,确实很想知道。”
房玄龄并没有讳言,并且很郑重道,“毕竟,事涉社稷。”
“好吧,朕就告诉你。”
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李世民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房梁,缓缓道:“此獠曾言……”
开口说话的时候,李世民抬手指着张德,却并没有看他。
“此獠曾言,朕开创贞观,那这唐朝,便始于贞观。”
“嗯?”
房玄龄显然不解,别说是他,连长孙皇后都没有搞明白这其中到底在说些什么。
“康德……”
李世民喊了一声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