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的地位,却已经不是脸皮、斯文可以干涉的。
“来日方长啊。”
老张笑了笑,“想当初,东风夜放花千树……白瞎了这好句。”
听得他这般感慨,有点“高冷”的长乐公主没忍住,掩嘴笑得银瓶乍破,自觉有些失态,面红耳赤地瞪了一眼张德,然后轻声问张德:“阿奴现在可还好?”
“她还能有甚么不好的?这大过年的,她最欢喜,从冬月开吃,吃到二月。年尾吃到年头,年头再吃到年尾,如此往复二十年……再二十年……再二十年……”
原本还不觉得如何,听得张德这般形容薛招奴,整个大厅都是笑得快活。连有点小抑郁的何坦之,也是咧嘴笑出了几颗老牙。
大厅中都是知道薛招奴的,也知道薛娘子的做派如何。只是这般被自家宗长编排起来,就显得有点喜感。
“张郎对阿奴还真是爱极了呢。”
“是么,小猫小狗养个几十年,怎地也会有感情吧。”老张说罢,又道,“她价钱可不便宜,啧啧,二十年前的十几万贯……”
那地方要不是国家的,鬼才愿意赔这么多钱
“那阿奴还真是比汗血宝马值钱多了。”
李丽质大概是有点吃醋,直愣愣地盯着老张好一会儿。
察觉到了李丽质的醋意,老张轻咳一声:“好了好了,说这些个作甚,领钱的都把银元收好,少待吃了酒回转,可别路上把钱丢了。”
“哈哈哈哈……”
腊月里的年会就那么几回,老张在这里招呼着自己人,张沧也要招呼着“女儿国”的全体同仁。知道张沧是湖北总督江阴侯张德的儿子之后,卓氏算是彻底翻了身,几百年没做到的事情,一个歪打正着,捡了天大便宜。
卓氏也没废话,张沧跟杜灵芝婚事的一应开销筹办,卓氏都应承了下来。
多少钱都是无所谓,卓氏根本就不缺钱,缺的是一个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
要说现在砸钱,把卓氏子弟塞到学校里去读书,然后再砸钱砸一票官吏出来,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