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见程处弼怔怔出神,亲兵小声地喊了一声。
程处弼抬抬手,笑道:“你可知老夫当年成名,是因何事?”
“莫不是征讨且末?”
程处弼摇摇头。
“攻灭疏勒?”
程处弼依然摇摇头。
亲兵想了想,“莫不是旧年在安北都护府,镇压漠北诸部?”
程处弼还是摇了摇头。
亲兵顿时一脸好奇,左右看了看同样都是一脸纳闷的袍泽,便道:“将军,下走实在是猜不着。”
“哈哈哈哈……”
程处弼指着伊水指着津渡关桥,笑道,“跟这水这桥,倒是有些干系。”
回想当年,一曲灞桥之上的“长亭外,古道边”,《送别三叠》力压《阳关三叠》,至今还是传唱不息。
平康坊中的老派都知,骗那些个中年老汉口袋里的华润飞票时,便是愿意唱这十多年前的老歌。
一首怀旧金曲,赚了不知道多少江湖老汉的辛酸泪,回忆重重往事,悲从中来,不由得舔舐伤口,掏钱的掏钱,呜咽的呜咽。
亲兵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晓得这里头到底有啥关系。他们大多年纪都不算大,上了岁数的亲兵,也早就外放别处做官,鲜有还跟着程处弼吃肉喝汤的。
见年纪轻轻的亲兵们一脸茫然,程处弼也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