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云集汝州的地方州县官吏,很快就感受到了新衙门带来的不同之处。最明确的一点,他们跟“星汉银行”以及武汉诸行业龙头的谈判,每一个成文落在纸上的字,都是有交通总局或者说路政总署这个衙门来背书。
而交通总局或者说路政总署的背后,不是什么省部,而是帝国的最高权力。
圣人言出法随,在国朝体制中,当圣人的想要赖账,其成本也是最高的。当然,真要是想要赖账,短期内也的确无人可以制约。
但放大到一段时期内来看,那么最低也是“罪己诏”,最高嘛……杨广死了也没多少年。
大业年间武装讨债的高门寒门庶民,那是数也数不清。
“这杜相公的官署,名称还未定下来?”
“事涉责权,油水大得很,一字之差,你可知道说不定就是百几十万贯上下?这如何敢轻松定夺?必是要锱铢必较的。”
叫“交通总局”,那只要是涉及到“交通”,就能伸手。叫“路政总署”,那显然只要是有路的地方,都能划拉一下。
说到底,这年头除了陆路,还有水路。
水上交通就不是交通?远海贸易的海路又怎么算?
发散思维出去的话,新衙门的管理范围,那是相当的巨大,由不得不挣扎一下。虽说这种挣扎,本来也就是“一家人”的分饼大业。
“武汉那边,似是交通总署?”
“武汉是便宜行事,各官署并未定制,多是府内差遣。朝廷编制之本官,和差遣无甚关系。”
“说起来,武汉看似制度繁复,实则制度无甚定数。灵活多变,独此一家啊。”
梁县官吏扎堆的地方,此时到处都在议论,思维都在飞快地发散。想法碰撞之后,官吏们的思考方式,也不得不进行适应改变。
在刑部组织人手调查张德在梁县遭受刺杀的当口,朝廷的正式公文开始下发,新部门的名字彻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