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和张公谨也吃过苦头,但都没有到杜楚客那种地步。
正因为如此,杜楚客也是知道底层官吏们的想法,但他也不敢保证,只说一定帮忙打听清楚这个事情。
成或不成且先不说,态度上就让人很接受,注定要被调动的那些低级官僚,至少现在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算是好受了一些。
其实这节骨眼上,工部现有的官吏们,还真不敢给“友部”同僚上眼药。来个痛快的,自然是一时爽,可也就只是一时爽。
路政司衙门拆分出去之后,一系列的现金奶牛就算跟工部说了拜拜。这路政总署还是说交通总局,总归是要一飞冲天的,这么厚实的底子,还有未来几十年绝对完不成的一系列大工程,眼下那些个在虎牢关西过苦日子的低级官吏,谁敢说几十年不得翻身?
怕不是一年后就有人就成了一方“大佬”,砸钱能把人砸死的那种。
欺老不欺少,很朴素的道理。
所以,新部门的低级官吏赶着趟去跪舔杜楚客的时候,留在工部的官吏们也没闲着,等热闹稍微衰退,就接班跪舔杜楚客。
理由嘛很充分,毕竟杜楚客早先就是工部侍郎啊,自己人,恭喜老前辈荣升,这不是很正常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至于说送礼……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一根金鹅毛,也就半两左右,两根鹅毛才凑了一两,这才哪儿到哪儿,是不是?
“阿郎,怎地又吃酒了?”
“拿些糖水来,老夫现在口干得很,今日的酒太烈。”
“甜酒早就温好了,知道你又赴宴,一早就准备好的。”
家中侍妾们都是一脸的心疼,不过眼神却又抑制不住兴奋。自家老公的江湖地位,简直就是拔地而起,一飞冲天。
下一步除了“拜相”,就没什么好升得了。
而且这阵子她们也没少参加勋贵女眷的宴会,大抵上对自己老公的前程,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