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方精神一振,竟是要行大礼,正要跪下,却被尉迟恭抬起一脚就把人膝盖给勾了起来:“作甚作甚作甚你这老东西都是从何处学来的你是要作甚?”
“俺……”
“站好了说话”
“是……”
见尉迟恭黑脸更黑,梁建方一脸的惭愧。
论起出身,他们几个都不怎么样。像尉迟恭因为姓氏的缘故,还被划入鲜卑族,实际上尉迟恭的姓氏由来,却是因为“尉迟部”,早年在北方当兵,没少因为别人吐槽他是鲜卑狗跟人干仗。
老魔头在大原则上,没出过差错,虽说也有点“有奶便是娘”意思,但隋唐交替的大环境中来看,尉迟恭的节操绝对是上上之选。
“俺要是直接去寻秦叔宝,怕是不行。”
摸了摸脑袋,尉迟恭张大了嘴巴哈了口气,“得寻个机会,俺得先去寻张公谨搓澡,到时候,一起去‘女儿国’,这边有了当口。”
“劳烦老哥哥了”
“只此一次啊。”
尉迟恭竖起一根手指,“真入娘的不想去求秦叔宝”
“只此一次”
梁建方连忙保证,这样的机会,一次也就够了。以左武卫大将军的身份退休,那也没啥念想了。
往后十来年,想要大打特打,根本没可能。
原本这次去陇右、剑南“平叛”,本以为会狂捞功劳,结果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和以往羌人、獠人的叛乱烈度比起来,这两年的动静,简直就是菜市口哄抬物价的意思。
有心杀良冒功,奈何现在后方的奴隶贩子恨不得把华润飞票贴在他脸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价钱能炒到一百五十贯……舍不得杀啊,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