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和源县令有旧,可知详情?”
“噢?兄台和源县令还有这般渊源?”
“渊源谈不上……”
那人摆摆手,略有所思,“说起来,十九郎娘舅家中,虽说还是快活,的确这几日也有些收敛。莫不是真的出了变故,这武汉投资的事体,因‘星汉银行’而出了变化?”
“却有这般可能,若是早先谈判,怕是江汉观察使府的人。张江汉同源氏颇有一番交情,再者,如今汝州英雄云集,也是当初郏城县谈出了大好处。不拘瓷窑、砖窑、水泥等等工坊,都是利润颇丰。后来刘汝州又跟张江汉会面,便敲定了贯穿汝州南北弛道的投资事宜……”
绿袍小官语气略微犹疑,有点暗示武汉人挖坑的意思。
只不过,即便武汉人的确是挖了坑,可这个坑也是相当的漂亮。对大多数的州县官吏而言,简直毫无抗拒力。
即便现在出现了“星汉银行”这个特殊的变数,或许会成文成例拿出地方资产进行抵押,一旦投资出现大变化,比如说毁灭性的失败,那仕途就算是彻底完蛋。
不过对有些州县的官僚们而言,眼下受着老世族的制约,已经是不是仕途完蛋,而是人生完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
只要拿到“星汉银行”的钱,又有武汉的技术支持,再惨还能惨到哪里去?
“事情很快就会明朗,张梁丰不日就要抵京,到时候,甚么事体,都要见个分晓。”
“不错……”
三人若有所思,只是毕竟互相并非是交心之人,言语上略作奉承,喝了一巡酒之后,各自找了个理由,这便散伙,急匆匆地离开了“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