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才是公子房二公子瞧着粗鄙,可他收钱办事,大江南北有口皆碑。你看别家的,那都是甚么狗屁东西,一个个风度翩翩,可他娘的收了钱当你是个屁,给你办事?不拖个三五月,那不能显示他们是公子王孙的本事,我……”
“你他娘的赶紧闭嘴”
一帮排队的都是闭了嘴,因为这光景坊墙外,又陆续来了一批人。
有一帮骑马的,明显就是行伍中人,而且是弓马娴熟的猛士。
打头的汉子极为结实,比程处弼这个恶鬼还要有雄壮气概,只他现身,周围都是安静了一圈。
连房遗爱都是停止了挠痒痒,而是回过头饶有趣味地打着招呼:“好你个侯文定,老子坐车你骑马,是显你能耐不成?”
“你这浪荡子,不在家里赔老婆,出来厮混个甚么?”
“赔她作甚,没得倒了胃口。”
“你好大的胆子。”
“怎地?”
房遗爱横了一眼侯文定,如今他牛逼的很,因为老子是江西总督,他房二郎直接在江西开枝散叶,居然就大大咧咧地立了门户。
老子还没死呢,逢人就说自己是“江西房氏”,关键比较荒诞的是,房玄龄居然被打死他……
因为没打死,所以旁人见了,便认定这是真牛逼啊。
原本房氏堂口,乃是“清河房氏”,但随着房玄龄的地位超然,如今已然是“山东房氏”,口气极大,但不得不承认,房氏在贞观朝二十五年的山东,的确有着惊人的影响力。
泰山以东,圈地最为大胆最为疯狂的,就是房谋杜断。
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这么一个老实人,在山东公开纳妾就有七八个,开枝散叶的效率,可谓是响应国家号召,堪称朝廷楷模。
就是跟老二房遗爱对比起来,就有点蛋疼,当然蛋疼的人是房遗爱自己,想他也没有到处纳妾啊,偏偏所有人都说纳妾七八个的大哥人品好道德高有节操,而他房二公子,不是浪荡子就是混账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