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小心翼翼地堆着笑:“小七,你是金枝玉叶,怎可跟一个开馆子的厮混?这小子莫不是嘴上抹了蜜,特意来消遣咱们家的……”
“舅公说话,最好注意分寸。”
温柔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大舅公,“这次过来,不是跟舅公你商量,而是通知。舅公的冰室想要继续开下去,就听张郎的。如若不然……”
“如果不然?”
“那就给冰室换个东主,舅公养着的那些恶犬,随便扔点骨头,让它们换个主子,又有何难?”
“小气你这是说得甚么话我们才是自己人怎可帮着外人……来祸害自己亲族?老夫……我可是你的嫡亲舅公,是你母亲的大舅舅啊”
“听话,就是舅公。不听话,舅公与否,重要吗?至于母亲那里,舅公大可前去询问,看看母亲会如何回复。舅公或许忘了,正因为舅公操持的营生……才让母亲在温氏自觉羞愧。”
十五六岁的小娘,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文诺言非但没有觉得滑稽,反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