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贞观二十五年正月低,从剑南来武汉“化缘”的龙昊顺便给张德随了个份子,武顺生了个儿子,“弄璋之喜”来点实惠的,象牙一对,特别特别大……让老张一度以为这是龙昊挖到了猛犸象的尸体。
“先生,今年无论如何,得再借点人手给我。除了人,挽马也要,牛就算了,如今马耕比牛耕好用。”
川马滇马虽然个头矮小,但在山地行走,比什么都有用,而且吃苦耐劳,没有精料居然也能活下去,也是难为它们普遍比驴还小的体型。
早上在江汉观察使府的食堂吃面,龙昊当年从寨子里出来的时候,最喜欢吃府内食堂的爆鱼面。
把大青鱼或者大草鱼的鱼块过了面粉过油,然后再红烧,做成甜口的卤味。卤汁就是面汤,爆鱼就是浇头,面食好坏龙昊是无所谓的,就是这一口甜味鱼香,那是万万不能少。
吃着鱼块,龙昊眼巴巴地大圆桌一侧的张德,老张正埋头啃面,早上无所谓吃什么,张德今天吃的是面片儿。因为府内有关内出身的官吏,食堂自然是什么花样都有一些,比如疙瘩汤,比如面片儿,比如黄馍馍。
手里攥着着咸菜窝头,老张拿着筷子琢磨了一会儿,问龙昊:“修路修的不顺?”
“何止是不顺,去年死了三百多,头都大了,比打仗死的人还多。”
龙日天大倒苦水,大前年前年都还好,但去年火药用得勤,结果哑炮多得要死,然后作死的笨蛋就多了起来,要死就是死一队人马,最惨的是开道碰上山体滑坡,一次干挺七十多,当时龙日天差点就背过气去。
这事儿老张知道,但也没说什么,做工程,尤其是在恶劣环境下做工程,哪怕各种技术先进到让普通人以为是外星科技,也依然保持着平均一公里可能就要交代一条性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