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莹一脸骄傲的模样,郑琬嗤嗤地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看着郑莹,“是么?若不是父兄安排,我怕是要去长安皇宫……”
噗
郑莹听得郑琬的话,顿时掩嘴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她这才暗道:是哩,阿姊当年,差点就被选入宫中,不是……半只脚都踩在皇宫门槛上了,却被生生地拽了回来,当真是际遇丰富。
她便痴痴地想,若是真去了后宫,凭阿姊的姿容才华,怎地也会有一席之地。只是转而一想,长孙皇后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如今更是女圣陛下,想来也不会太好过。
和皇上比起来,还是晋王可爱一些,听说是个温顺男儿,不会跟皇帝那般雄伟。
想着想着,思绪都飘了起来,暗道自己才十五六岁,却跟了个三十多的老男人,怎么看都有点亏。
“阿姊,在家中时常听父兄说起武汉的事体,都道江汉观察使是当世能臣,满腹经纶,怎地却未曾听过他甚么诗文传世?”
“张郎从不舞文弄墨,早先来沔州时,公文便是大白话,有些做幕僚的士子还曾拿此事说起过,却被他打了一顿。到后来么,俗语大行其道,武汉较之天下,渐行渐远。”
开启“雅俗之争”,最终还是无脑一波流胜了,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偏偏这就是现实。
武汉批量生产“受教育人口”的同时,为了让这些“人才”迅速上手“对公”业务,大白话那真是……简直了。
搞的好些荆襄文化人欲仙欲死,可没曾想张德还七拐八拐拉了曹宪出来,曹夫子是个妙人,天底下第一号的文字学专家,谁还能放个屁?
等到《音训初本》出来,那真是彻底绝了不少人的念头。
“堂堂‘诸侯’,连应景的诗文都没有,岂不是堕了威名?”
“倒是有一首在曲江文会上的诗,二圣专门为此诗寻过他。”
“甚么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