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去争教材谁来编这个事儿,孔祭酒作为主官中央高等教育的大领导,完全可以推动除武汉之外特大城市的循例工作。
照猫画虎,完成死板的制度建设之后,就跟他孔颖达没有关系。
剩下的,就是如何利用起全国各大城市新增的中小学。
一旦形成自上而下的垂直管理,可这么说,谁主抓教育部门的位子上坐着,谁就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别的不说,仅仅是纸张用量,就足够成为武汉之外的最大硬性消费市场。固然会逐步淘汰掉某些根本不入流的私塾学堂,但前期一通大力出奇迹,必然是赚得盆满钵满。
这还仅仅是账面上的经济收益,至于“大宗师”的派头,足够让新成立的部门,成为六部一样巨大衙门,而且管理起来的总人数,不会比什么兵部工部要少。
要做到这些,光靠孔颖达自己是困难重重的,但是,有了帝国最高指示的政策指导,再大的困难也不是困难,无非就是成果有大有小,仅此而已。
孔祭酒也没想过自己一次就做成功,这需要过程,正如长孙皇后起用女官,能不能成为惯例,也许要过程。
一代人不行,那就两代人嘛。
政治生物的“遗传”,并非一定是要血亲遗传的,今年可以是孔家在教育界最高权力机构当家,明年可以褚家,后年可以是许家,但不管谁来接班,孔祭酒完全可以提前安排好各种资源好处。
于是乎,孔祭酒不会只是什么祭酒或者什么学士,而是帝国权力版图中的一个“山头”,一如尉迟恭,一如房玄龄。
温彦博当年尝试过的事情,孔颖达也是想要尝试一下的,而历经二十年操练,孔颖达早就深切地明白,现在和当初温大临给突厥人留活路,已经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