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秦琼、唐俭等人都是眉头微挑,心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孔颖达这个老汉居然不出来带节奏?
他们跟老孔也没有什么嫌隙,只是屁股决定脑袋,利益分配终究还是有多寡的区别。
老孔当年从张德那里拿到山东白糖总经销的时候,整个孔氏的话语权,就基本宣告全面落入老孔的手中。
《五经正义》不过是小试牛刀,一边跟老世族乐呵,一边拍李皇帝马屁,老孔可以说是两不误。
到文宣王庙建造,宣纸诞生,可以说只要和文教沾边,他孔祭酒就一个不落。
旁人都道孔祭酒为的是如何念想,却不知道老孔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
这年头,谁实力强谁就能解释子曰诗云,山东士族当年实力强,蓄纳人口多,囤积良田广,任谁上台当权,都不得不捏鼻子。
但新技术新势力打破旧时代组织结构的时候,这个实力在此消彼长之下,就显得相形见绌。
而整个过程,二十年而已。
孔颖达知道自己小瞧了某条江南土狗,但孔祭酒却迅速进行了变化,他化身为和蔼可亲老爷爷,全面深入瑟瑟发抖的山东士族“余孽”。整个山东士族在改变内部利益结构的同时,跟中央朝廷的接触,其两条重要纽带,一是“五姓女”,二是“三代文学同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