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阉人……哪有这样的机会。
借着皇帝又一次病倒的机会,外朝内廷的年轻后辈们凑在了一起闲聊。南里的酒肆热闹了不少,有些亲王府上出来的弘文阁小吏,就专门找了宫内同学吃酒。
作为亲王或者亲王子嗣的伴当,他们照样能够在“老先生”底下听讲,当然了,他们是没资格去喊“老先生”的。
不过私底下跟着阉人攀交情,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哥儿,这光景,内中到底是个甚么动静?”
弘文阁现在书办极多,大多数时候,充当的是秘书的秘书的秘书,但还别说,这样的岗位,没有国公级介绍,还真进不去受苦。
从书办历练出来,然后跑去郊县做主薄的不在少数,而且流程上还是走的科举。
因为行卷实在是太方便了,和地方土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上回长安的消息传过来……便发了火,生了气。”
年轻的内侍倒也没有忌讳什么,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现在的行市,只要不是说的太直白,不说干什么?透露出去赚得多,不透露出去……别人难道不会抢着透露?
一听这么个说法,请客吃饭的年轻书办一愣:“这都能气着?”
“这几年多出来多少亲王公主……你不知道?将来尚这一批公主的人,总不能是糟老头子吧。这将来的驸马,大多还在吃奶呢。”
言罢,内侍又道,“这些吃奶的驸马,将来辈分怎么算?”
这些都是小节,不算什么。关键是养育嫡亲公主和亲王的成本,那是相当的高。如果说是自己生的,倒也罢了,掏钱就掏钱,李董当年还寻思过封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