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比这些地头蛇三五代之内灭亡更艰难的事情。
“兄长,不拷问一下吗?”
“有甚好拷问的,拷问出来谁刺杀老夫的,又有甚么意义?”
与其去分辨情报的真假,还不如跟从利害,于我有用谓之德,于我无用谓之贼。
仅此而已。
寒风凛冽,陆宅门口,陆飞白站在台阶上,饶是沾染血水,但却衣带飘逸,典型的江东美男子。
须髯微动的陆飞白站在那里,让出了马车的张德愣了一下,这一幕似曾相识,二十多年前,他从江阴出发前往长安,到了定远郡公府邸,当时门口站着的,同样是一位兄弟。
“操之来得甚早。”
“师兄请。”
“请。”
踏上台阶,张德抖了抖熊皮大氅,扭头对亲卫道:“把门口打扫一下,洗地要洗得干净一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