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在河中,领命前来“农垦”的吴虎,要种的却不是春小麦,而是冬小麦,是抢收还是绝收,只能说看老天爷的意思。
通常情况下朝廷也不至于如此,但河中地盘广大,驻军用度不可能靠长途运输,重要物资能够输送到敦煌宫二次加工,就已经是相当的不错。想要再进行扩张,本地区的“商屯”要搞,但首先“官屯”要有产出。
这不仅仅是样板工程,更是为了应急今年的河中冬天。
有一口吃的,帝国就不用担心招募不到合格的狼狗。
“我觉得,眼下这么多,应该够了。”
曾经风度偏偏的江东翩跹工资,此刻须髯沧桑皮肤黝黑,似个厮杀阵里出来的厮杀汉,双手老茧密布不说,更是黄里带黑,指甲更是粗厚开裂,在这入秋时节,更显枯槁。
“局座是有甚么打算?”
“开渠,能不能增产,得看灌溉。”
“人手不够,现在只有几个大队,一队两千号人,凑起来也不过万余人。轮替上工,也是大大的不够。再者,敦煌宫给的多是农具,这开渠的家什,是半点没有的。”
“我去想想办法,慕容你在这里先盯着开垦。”
“开荒小事,局座若有消息,差人先行通知一番。”
“晓得。”
因为攀上了程处弼,吴虎也能正儿八经跟华润号的档头们扯交情,言必称跟张江汉是乡党。
至于两家隔了多远,却是不好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