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扬子江大兴土木,多在修桥铺路,总计在路桥二字之上。”
“历年修堤之苦,已见成效。往年这光景,房玄龄都要留在江西巡查江堤,以防洪涝。如今却敢大胆入京,想来这大堤事业,已经是相当圆熟。”
孔颖达不是酸儒,他也是操持过实务的,哪怕专攻教育领域,对这些基本业务,还是烂熟于心。
修堤不仅仅是土木工程上的事情,地方调动人员抢修抢险以及救灾,这需要相当成熟的团队。从官吏到一线劳工,命令传达要精确,这是很考验施政水平的。大多数庸官之所以是庸官,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到了一线,就直接变了模样。
房玄龄施政犹如韩信治军,官吏兵将都是多多益善,没有什么治不了的事情。
“之前早就有了吹风,将作监、都水监、内府及京城各仓监,还有警察卫、钦定征税司……都在忙活。李大亮这阵子这般消停,不正是因为工部有了好处?”
“路桥……”
念叨了一番,孔颖达微微点头,看着褚遂良,“登善,倘使得空,不若宴请房玄龄,共续旧时情谊?”
“好。”
褚遂良不傻,当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