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依旧热闹,只是大多都揣着心事。坦叔喜好刀鱼,这时候吃起来,却是半点滋味都没有,味同嚼蜡。余光看去,只见阿奴兴致勃勃,有滋有味地品尝着,让坦叔羡慕不已。
跟坦叔同桌的是一群小孩,最大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张沧坐在那里,时不时地瞄一样张德。自己的老子看着熟悉,却又陌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而跟坦叔在一起,还要放松一些。
一旁张沔小声道:“大哥少待跟大人莫要絮叨太久……”
张沧点点头:“我省得。”
兄弟二人这般说话,听得坦叔直欲掀桌,恨不得好好地把张德批判一番。这种父子关系,闻所未闻
坦叔到底没有掀桌,也没有和张德好好说道说道,这么多年下来,见惯了自家郎君如何折腾,坦叔也只能随缘。
心中更是暗道:倘使郎君真是个大唐祥瑞,那便如此吧。
吃过之后,又是一番热闹,老张假装自己关心长子次子,长子次子也假装自己很受用的模样。好在没有冷场,各自收摊,张沧和张沔便又从书房借了一些书和笔记,倒是乐滋滋地离了去。
这场面看得坦叔差点魂灵都出窍,咬牙切齿,在廊下猛地踹了一下,把榉树做的栏杆踹了个一断两截,看得几个护卫都是目瞪口呆。
略作消食,难得又健身了一会儿,张德便去浴室泡了个澡。整个人埋在浴缸中,温汤扩张了毛孔,让他浑身的乏力疲惫都去了个干净。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却听外间传来开门声,只见阿奴卷了个浴袍就笑嘻嘻地冲了进来,看也不看张德,抬起大长腿踩进浴缸,然后催促道:“阿郎快些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