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院士听到这么一句,都是沉默了下来。
道理是对的,可讲究起来就复杂了。搞一个监督机构,大方向肯定是对的。但这个监督机构怎么搞,又是一个麻烦。
要是搞臭了名声,大概又要搞一个监督这个监督机构的监督机构……
“此事,我看可以从长计议,不急于一时。总不能‘汇丰号’上来一二年,就尽数铸些劣币吧。”
“说的有理。”
“这一二年,最是要紧的时候,大户还好,那些散户,是拖不起的,也拖不得。”
“配合马相公搞的那个票税,我看这官制银元,越早上市越好。”
“说来也是奇怪,这武汉怎地这般痛快?如此长久的买卖,说扔就扔了?”
忽地,有个院士冒出来这么一个疑惑。
“与正事无关的事体,不要拿来议事厅说。”
“这怎是无关的事体呢?若是没有武汉,这华润银元也不能沿着扬子江、大河铺开,更不要说行销东海。”
话头被人一带,整个议事厅顿时成了茶馆。原本众院士入座的时候,都是乡党或者相邻州县的院士凑在一块。正式发言,自然是“洛下音”,可这光景私底下一折腾,那都是古古怪怪的“南腔北调”,比那市场里最火爆的茶馆还要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