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抽身不得。”
“为何?”
隆庆宫之主一头雾水,有些不解,“拿下河中了,还有甚么顾虑?”
“且不说河中还没有拿下,就算拿下,伯舒兄周围杂胡,还要仰仗他。若是伯舒兄离开河中,甚至只是离得木鹿远一些,那些杂胡心思变换就很有可能。”
张德看着李丽质,难得严肃地说道,“一张嘴再怎么能说,不打一场,别人不亲身感受一下痛,是不会真正服气的。”
话里有话,隆庆宫之主自然是听得懂,她话锋一转,看着张德:“将来李氏如何,可能预料?”
“能。”
张德很是肯定。
进奏院的出现,就表明了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诞生,有着迥异于李唐皇室的利益诉求。而自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出现后,要么杀皇族嫡系全家,要么被皇族嫡系杀全家,没有别的出路。
似眼下这种诡异的状态,无非是强有力的君主遭遇了强有力的“组织”,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张德本身,看上去风轻云淡,也不过是刀尖上跳舞。
“九鼎”存在的本身,就是逼迫强势君主暂时放弃战争,实际上“九鼎”拿出来亮相,已经是一场没有厮杀的战争,而君主选择了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