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易怎么办?等着过年冻死?有口烈酒,少不得寒冬腊月能救你一命。哎,跟你们说个府里才教的物事,跟这酒相干的,听不听?”
“哥哥说来就是。”
“哎……哪能白说?瓦房店里一坛老酒……哎哎哎,又不是烧酒,急个甚么。使不得你们几个大钱。”
“哥哥先说。”
那府兵嘿嘿一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声道:“告诉你们,这烧酒,能消毒。消毒懂么?往常咱们受了伤,用烧酒……”
“噫俺还当甚么哩,州里卫生课早就讲了,还等哥哥你来卖弄”
“甚?这不可能前头老子才在建安听的,怎么你们就知道了?甚么卫生课?怎地老子没听说过?莫不是诓骗老子?”
“骗你个作甚,那是薛使君的手笔。不过听说是从武汉抄来的,连小儿都有个‘饭前洗手’的说道,说是甚么病从口入……”
“鸟鸟鸟,薛使君当真是管的宽,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
“哥哥只管说,小心薛使君不走了,留在辽东,看如何治你们这些当兵的。”
“呸呸呸,老子嘴贱,莫要好的不灵坏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