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得就好。”
坦叔淡然一笑,双手抱着,端坐在一旁,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心情出奇的好。
少年心志在太平年月,不可能一蹴而就地成长。哪怕是穷苦人家的小郎,也要经历一些摸爬滚打,才会清晰地真切地认识到自己的地位。于是正常的,便卑微地过活,不正常的,或是早早地死去,或是一言不合反他娘的
眼见着远处芜湖水碧波荡漾,坦叔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郎君是个甚么想法,大郎愈是这般逐渐成熟,前程愈是不可限量。
坦叔担心的不是张沧如何不成器,恰恰相反,他担心的,便是张沧成长的太快,超出少年人该有的心志见识。到那时候,江阴也好,武汉也罢,眼见着如此英才“少主”,不动心的人又有几个?
到了那个时候,张德该如何做?
想到这里,坦叔原本看到张沧“开悟”的好心情,顷刻间就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