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勤王诏书”是没有的,整个北地,都安稳的异常,一如往昔。
“求活、求存、求变变者生,不变者死”
尉迟循毓声音洪亮,双目血红盯着尉迟恭,“大父这是大势,大势所趋难道我们尉迟家不下场,‘房谋杜断’之辈,就不会继续吗?大父旧时宰辅今何在?若非‘巡狩辽东’,若非‘弘文阁’,岂会有今时变化若非死了心,怎会冒出甚么江西总督?大父难道还不明白,天下英杰,再不争,那就是死路一条累及三族三世”
“哈哈哈哈……”
听完长孙一通话的尉迟恭仰天大笑,“俺纵横天下数十年,甚么英雄豪杰君子小人没见过?争权夺利说的这般好听,说的这般迫不得已,俺还是头一回见。”
言罢,尉迟恭目露凶光:“俺便告诉了你,要说俺对陛下一点抱怨都没有,那是假话。但是,俺既为陛下爪牙,倘使有朝一日尔等无法无天,俺必奉诏来战滚吧。”
“大父”
“滚——”
忿怒咆哮的尉迟恭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长孙。
尉迟循毓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在自己的祖父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父保重孙儿告退”
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尉迟循毓退了出去,到了外间,尉迟循毓微微叹了口气,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