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有点微妙,很安静的样子。
倒不是说因为同情罗涡国,而是发现现在想要攒老本,出去“创业”要比在国内要容易的多。
说到底,跑国外得罪李皇帝的概率很低。
原本武汉的官吏心里是无感的,心想我们武汉就是不一样。然而有一次办公室传出来府君老大人张德的闲谈,把一帮“小天真”给吓到了。哪天府君老大人不坐镇武汉,李景仁之流真的会拿他们当人看?
要知道,为什么现在武汉的学生出去能收到地方官僚的重用?因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回家。
武汉一亩三分地,总能刨食儿吃。
可为什么武汉能给口吃的?因为武汉不一样,但问题又来了,武汉为什么不一样?
多年产生的习惯,发现并不是那么牢靠,这种微妙的危机感,使得“新生代”们既想要保持这种习惯,又想要将这种习惯“制度化”。然而他们并非是规则的制定者,又没有挑战既有规则的勇气,于是只能“随大流”,把眼光转移到了别处。
挥刀砍向更弱者,大约也就这点勇气是非常充足的。
更何况“稳定”的回报率,也让他们把那点“恻隐之心”给抛之脑后。
而南下的“冒险者”们,为了把自己到手的利益巩固住,又回过头来,向着规则制定者“献媚”,所要求的,也只是“狐假虎威”,仿佛自己是规则制定的一份子。
洛阳城中,长孙皇后麾下的头等爪牙李婉顺,在新南市的“岭南会馆”中正慢条斯理地翻着新出的线装书,隔着一扇屏风,几个文士打扮的广州人正在那里互相递着眼神,半晌却是一句声都没有冒出来。
“你们想要的东西……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