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长安西市飞票也认。”
“那就成了”
整个大厅虽然吵嚷不堪,不时地有人报价喊价,但是当孝义社和卫州“粮官”开始做文书的时候,周围不少人都开始打听消息。
“偃师佬买了多少?”
“毛粮?”
“屁,讨多少钱”
“十七。”
“啥?这他娘的赌性恁大这要是夏粮丰厚,河北麦子多个一成,他玩个甚?”
“兴许人家喜欢吃白面冷淘呢?”
“噫……十七万贯吃白面冷淘?”
“你管人家恁许多”
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卫州今年的夏粮,少说一百万亩地的产量,被孝义社吃了下来。卫州“粮官”拿到了订单,虽说兴奋无比,可也压力极大,十七万贯不是一次性支付的,分批次支付,四十天后就是开始夏粮征收。
诸县能不能稳稳地弄今天约定数量的小麦毛粮,其实多少也没底,万一玩脱,那真是祖宗十八代都要赔进去。
更要命的是,以前种粮,还能拿农户说事儿,可这几年卫州的田地只要是连成一片的,大多都用上了八牛犁。新式农庄随处可见,黄河以北,不管是淇水还是北运河两岸,大量的农户集中到了河口地区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