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隆庆坊的物业,涨了多少倍?”
“嗯?”
房遗爱有点琢磨过味道来,“大人是说那进学需十里之内房产物业的规矩?”
“一个公主府,尚且如此。朝廷拟定政令,何尝不是如此?这,就是架设一个门槛。倘使原本无甚门槛的,这时候突然架设门槛,进了圈栏的,还不是猪狗牛羊?若不乖乖上贡,就是待杀的命。”
“……”
忽地,房遗爱觉得自己整颜师古的套路是多么的低级下流,太不上档次了。
得读书啊。
“如何?”
房乔饶有趣味地看着儿子。
“如此说来,洛阳那些猪狗,只要能讨要皇帝老儿的圣旨,就能专开政令。比如南丝不得北卖,北麻不得南下,淮盐不可入关中,关中丁口不得迁江淮……”
“你说的这些,太过荒诞,不过如今朝廷,皇帝一家独大,也少不得出些古怪事情出来。老夫在江西,自是不惧,‘湖北’有张公谨和张亮,倒也稳妥。魏玄成纵使念旧,还要照拂山东人,这光景,也是要盯着江淮安稳。总之,天下富庶之地,有一半倒也不必计较恁多。”
底气放在那里,元谋功臣,连这点威慑力都没有,那还混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