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景,怕是都去了长安。头前长安的‘太平钱柜’放债给了王氏、蒋氏,从长安出发的马队驼队,数量可不小。这一趟,京城没少掺沙子。”
“胃口真他娘的大,贪得无厌。”
“正常。”
“说起来,也是眼下还能搏个中国之外的出路,否则,怕是咱们这里,早就流民遍地,十七八路反王。”
“就看咱们皇帝怎么想吧。”
“皇帝是皇帝,咱们这里,也不能干瞪眼啊。”
“不然怎地?莫要瞧着那些个腰缠十万的如何如何,就是李公子,他爹好歹是交州都督,还是宗室。可要是羽林军来个一队人,你看他有何胆量作反?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大抵都是如此,还有退路,总不能真个闹事吧。”
“你看,你在府内,经年累月对着那些账目,尚且如此,何况外人?”
一句话,说的人羞臊难当,那幕僚脸红归脸红,却还是反驳了一声:“非是到大难临头无可挽回,谁又会真个豁出性命?”
“嗳,我便列举几人。西域程处弼,洛阳崔季修,扬州李奉诫,家底如何?不也豁出去了?”
“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