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贞观二十二年的大唐帝国国际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管是武汉、淮扬还是说苏杭、关洛,有识之士长篇累牍地在那里发文章,或是在朝或是在野,官宣民报的声音极为复杂。
但在老张看来,千言万语一句话:集体向右。
不管张德承认不承认,此时此刻,在唐朝的青少年中,“民族主义”已经不再是萌芽。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做什么,青少年在躁动中,有了自我认识以及身份识别。
“唐人”这个称呼,超过了朴素的“唐朝之人”解释,中国内外,“唐人”天然地具备了某些不可捉摸的使命感。人们赋予了字面之外的种种含义,当年那句“提携玉龙为君死”,也不再仅仅是文人墨客喝酒时候的装逼,而是实实在在的,有人愿意以此为准绳,贯彻内在的精神意志。
这股力量裹挟着朝廷的大政策大方针,原本需要经历时间才能做到的实边,在理想主义者和投机主义者的双重鼓动下,进一步强化了“包举宇内囊括四海”这个“天命在我”的概念。
洪流之中,有识之士也只能跟着洪流走,凡是逆流而上的,都不是有识之士。
于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所朝廷部门直属的专科院校,长沙土木学院的校训,就相当的耐人寻味。
公开的校训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私底下一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教员,鼓吹的是另外一句: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超刺激的。
“使君,段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