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人说玄德公当年那个身份地位,不也等武侯睡饱了再说么?
有良心的知识分子顿时就表了态:对啊,我们就是想做武侯,而不是玄德公啊。
很机智,只是这种机智在某条土狗面前等于屁。
论及出身,江水张氏就一寒门,在他们眼里那就是落脚货,给他们提鞋都不配。老世族的优越感还是很强烈的,世族对庶民是没有优越感的,没有意义。苍头黔首老老实实干活种地,逢年过节记得上贡,这就可以了,其它的,不要再提。
可惜到了武汉,满地的黔首,入眼的苍头。大夏天的不敢说袒胸露乳之辈多不胜数,但踩着芒鞋木屐,穿着大裤衩套了个贞观版T恤的武汉居民,实在是太多了。尽管别处也有浑身赤膊就穿一条兜裆部的,可人家到底也没有弄个光头毛寸啊。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某些工坊外面招工,对酷炫的发型有要求,实在是血淋淋的教训。头发长的搞不好死得快,这就很尴尬了。
格格不入的气氛,格格不入的环境,各种“光怪陆离”,让那些头一回来武汉的江东世族代表,感觉到了一种荒诞。
那就是,这么些年,我们就是靠着这么个奇怪玩意儿混饭?
内心是想歧视的,可是“地上魔都”那接近两百万的常驻人口,顿时让他们失去了开口装逼的勇气。
这不是旧年长安的百几十万,也是新都洛阳的百几十万。这里的人,要工作,要上班,要保持卫生,要勤剪指甲,要搭乘班车,要三班倒,要吃三餐,要给小孩争学费,要办身份证,要把工钱存在票号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