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回家之后,孙师兄一声叹息,引来老婆孩子的好奇。
老婆就问他了,说老孙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难道是单位福利没有发放?你可是单位一把手,该捞的咱们不能含糊啊。
要不是没力气,孙师兄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婆娘。
“老夫准备上表请辞,然后迁往南方,或许苏杭,或许武汉,总之,不在京城逗留。”
“甚么?阿郎,好端端的,怎地说出这般话来?如今贵为官长,仪仗显赫,怎地弃之如敝履?”
“你知道甚么?”
孙伏伽翻了个白眼,然后闭上眼睛,躺椅子上缓缓地休息,“老夫这是彻底怕了。清河崔氏,那可是清河崔氏啊。牵连数十万人……数百年风流,一夕之间,连根拔起。崔氏连反应的机会都不曾有,甚至连一夕都谈不上,老夫已经打听清楚,不过是半个小时,整个贝州,同时发动。”
“半个小时?甚么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是半个时辰,阿娘。这是武汉新出的规制,朝廷没见着用,不过私底下都是这么用的。”
“阿郎,这于我们家何干?留在京城,有什么不好的?”
“老夫怕无福消受啊,清河崔氏这一去,朝野之间,动荡不知道要多久。仅仅是梳理贝州八县,空缺就不知道多少。大理寺这差事,除了受罪,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