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咋不行?咱们还弄个字号,就说是‘德州扒鸡’,一定能卖出好价钱,一年赚它一万贯”
“滚一边去,还跟俺说笑咧……”
“哈哈哈哈……”
庄稼汉们守着堤坝,在那里穷开心,傻乐了一阵子,又沉默了下来。粮税豆赋其实都还好说,能吃得消。虽说他们就是庄稼汉模样,可家里面的田地,都是两三千亩,凑在一块,也是一二万亩地的规模。
因为沧州棉的缘故,几家十几家或者上百家组个临时的商号,在沧州收种子,然后请人过来指导种棉花,棉花再卖回沧州,一进一出,一年赚头抵得上过去十五六年。
只是没曾想沧州棉出名之后,官府也不是傻的,盯着棉花先收一半。
薄地一亩三石棉花,就要去掉一石半。一石棉花均价大概就是一贯半两贯,有高的时候,但棉花质量不好,就卖不上价,沧州多半是不要的。
照着一石两贯来算,上缴给官府一亩就是三贯,有兄弟伙凑份子的,千八百亩地全种棉花,这就是三千贯上下去了。不过就算去一半,也还是剩个两三千贯,扣掉种子钱人工钱农具钱,大概也能赚个一半,一千来贯利润总归是有的。
哪怕兄弟有五六个,怎么地也够全家开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