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阿罗本在武汉转了转,算是悟了点东西出来。武汉“迷途的羔羊”是多,可都是上了流水线待宰待杀的,不归天主管。
再一个,老张也是头一回知道,你个阿罗本原来在新罗马也是“异端”啊,那你凭什么跑老子这里来装逼?
被老张几次精神伤害外加心灵污染之后,阿罗本大神父也算是认命了,只求张大人给个面子,指条明路。
景教也算是命途多舛,自从祖师爷被打成“异端”之后,思想传播都是在相当苦逼的地方,而整个景教成员,也颇有点“苦行僧”的意味。
“甘于清苦”这个行为,在国朝还是很有“逼格”的,士大夫们冲这一点,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
想要让士大夫们不讨厌,很多人做不到,比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之”“大丈夫当如是”等等等等,一搞就是个大新闻,然后带着农民兄弟以及不明真相的群众跑的比谁都快。
这也是为什么一旦苗头不对,有豪强带着泥腿子猛地拍桌子,说要搞个大钱,朝廷都没说什么呢,士大夫们自己先“听风就是雨”,然后很愤怒地把豪强抓起来,怒吼“将来出了事你也有责任”,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阿罗本一开始以为皇帝贵族们都是因为他“高尚的品德”,于是才特别青睐有加呢,哪里晓得李董及各部门经理,琢磨的是公司在河中地区目前业务前途不明朗,别说开拓市场,就是了解当地市场环境,还却不少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