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九年在长安西郊,他是这样想的,并且自豪帝国的“丞相”前来接见他,这是很多教派无法做到的事情,但他阿罗本做到了。
尽管皇帝只允许“景教”在“胡人”中传教,且只允许建设一个教堂,但在阿罗本看来,这开了一个好头。
之后“塞利斯”,确切地说是“唐朝”,国家的变化快到让阿罗本根本来不及去记录。大量的“战俘”出现在了长安,一个又一个阿罗本曾经想要去看一看的国家就这么灭亡了。
然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在长安城安定祥和的氛围中发生的。再后来,唐军进入了西域,他曾经呆过的疏勒、且末,先后被唐军攻击。他担忧曾经的老朋友,结果老朋友来到长安的时候欣喜若狂……尽管只是作为“遗族”,被限制在了长安。
当皇帝决定迁都的时候,西突厥人同样已经开始一路向西,皇帝的威权开始延伸,不但延伸,而且更加深入。
整个帝国似乎一直在昂扬上升,阿罗本看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威胁到皇帝,在他看来,所有人对皇帝都会臣服,哪怕再不满,哪怕有大自然的伟力作为围墙栅栏阻隔着,但依然只能是臣服,并且解散或者削弱手中的武装力量。
他不相信到了这样一个强大的时代,还会有人“忤逆”皇帝的意志。
直到他来到武汉,发现无往不利的圣旨,居然被当作了厕纸……说到厕纸,阿罗本很喜欢它,毕竟,在没有厕纸之前,阿罗本不想回忆之前几十年“拭秽”的方式,不管是波斯还是叙利亚还是罗马还是法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