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颜师古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既然靠着“苟”就能混到好处达成目的,何必自己偏要为了内心的一团火,非要去“证明自己”?
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再说了,幕僚眼界小,不知道狠角色的能量,他颜老汉为了重新做官做大官,在房二郎面前连三角裤都脱了,这么大的牺牲,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同饮一条长江水,自己在宣州好好地“种地”就可以了,真要是为了“政绩”非要大干苦干三百天,都是一条扬子江上混的黑鱼,装什么千年蛟龙?
万一哪天梁丰县子不高兴,来一句:我的低调,不是你们装逼的资本。
这不是全完了么?
一番解释,幕僚隐隐摸到点感觉,只是还没有彻底琢磨透彻,但还是躬身抱拳道:“多谢使君指点。”
“谈不上指点,只是如今江南西道非比往常,较之江淮、河南,怕是更要联系紧密一些。老夫守个一二年,再向房相举荐,一个县令还是少不了你的。若是没有空缺,别人兴许无可奈何,可江汉观察使府,生造一个县城出来,专门给你治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怎可……”
“老夫说了,你还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