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不大吗?”
当年在掖庭宫住的更大,只是活动的区域更小,也就是郑观音能磨住性子。换做一般人,早就自缢死了。就算不自杀,掖庭宫那地界,能把人逼疯。
“这哪里算是个大宅。”
李婉顺露出一个苦笑,放下了荸荠甘蔗汤,然后心疼地搂住了郑观音,“我要换个大宅子,哪怕不住在洛阳城内,也要换一个大宅子。前有庭,后有院,朝看晨露夕看月。母亲如此高贵,岂能贫贱而居……”
听到女儿的话,郑观音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李婉顺的背:“你一个女郎,又是给宫中办事的,哪能这么想,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要做官”
李婉顺郑重地说着,“母亲,我要做官,我可以做官”
如此斩钉截铁,让郑观音都愣住了。
她的认知并没有跟上时代,她也抓不住贞观朝的脉络,她无法知道贞观十九年的当下,京城行市中,需要用上多少女子。
饶是男子想要让女郎守在闺中,可尘世漂浮的名利,有些东西,只能是女子去拿,如之奈何?
外人并不清楚长孙皇后到底有多么庞大的资产,在进一步加强“夫妻店”规模的过程中,长孙皇后逐步撇去长孙氏在其中的纠缠,因为这个时期对外戚的加强,就是对其自身的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