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李婉顺隐隐约约察觉到,似乎皇后和江阴那边,有秘密的联系。一开始他以为或许是梁丰县子张德,但梁丰县子就算要巴结皇后送礼,也不可能送这么一点紫砂壶。
按照以往的惯例,梁丰县子倘若要“散财”,万贯打底,上不封顶。
诸如白糖、冰糖、八牛犁、曲辕犁……随便哪一样,都是传家的买卖,岂是紫砂壶这种匠器可以比拟的?
于是她便料定,江阴来的人,必不是梁丰县子。不过,她又有极大的把握,这江阴来的人,和梁丰县子又有一定干系。
“卢哥儿。”
“县主有甚么吩咐?”
“你年纪虽小,可久在宫外,不似我长居掖庭宫。我问你,这‘安利号’,原本当真是安平公主殿下的私产?”
“回县主,俺也只是听以前洛阳宫的老人说起过,说这‘安利号’,原本就是取个‘安平获利’的意思。只是后来想想,这怎可能,若是安平公主殿下的私产,偌大的基业,岂能无声无息改了姓?”
“可它的确改了姓。”
深吸一口气,李婉顺心中有了极大的把握,这“安利号”,怕不是真的原先不是皇后的钱囊。
“卢哥儿,你知道安平公主的驸马是哪家儿郎?怎地没听说过?”
“县主,安平殿下都不曾成婚,何来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