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你个鬼的王啊,在某这里摆甚亲王架子?某跟太子都是直来直去,有甚念想,说的就是。你这不入流的亲王,阿耶不亲阿兄不问的,既是认了庭芝这个兄弟,某自然也不拿你当外人。再者,你我也算是亲眷。”
“……”
李元祥涨红了脸,他到底还是有少年人志气的,恨恨然道,“岂非卖姐求荣?”
“你卖个屁的姐?老夫跟你阿姊认识的时候,你连禁苑都没出过。莫要以为老夫作践你,事涉你的志气人生,老夫也是担了风险的。”
“……”
江王殿下心说你担的风险也不差这个,一屋子的公主,不但有太皇女儿,连皇帝女儿都有。不但有李家的,还有突厥可敦世族阿史德氏的,瀚海公主乃是镇压漠北辽东的神兵利器,居然就在这里搓麻将?
开什么玩笑
但真正让江王殿下担心的,却不是这些,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中,女子于英雄,犹如鞋履衣衫。
他见张德不似是要诈他,内心也是纠结万分,心想今日撞见这等“丑事”,说不定会被梁丰县子灭口,索性就直接道:“张公,你是要谋反么?”
“我要造反,等到今日?”
老张懒洋洋地用胡须扎着女儿,对李元祥也高看了不少,寻常宗室,如李道宗之流,就算心知肚明,可也不会真个来问。
至于老阴货,他是很清楚的,造反“有大志”“谋大逆”之类,扔自己身上就是扯淡。
真要是造反,哪需要如今骇人听闻的实力,沔州是起事,不敢说席卷天下,震荡江淮荆楚,简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