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不和公爷知会一声?”
“这是我兄弟的事体,和大人说个甚么,我又不是少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洛阳城开始流行奇葩的称呼,甚么“大人”“老爷”“公子”“相公”,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街头巷陌,猛地被人叫一声“小相公”的读书人,倘若是外地的,怕不是情不自禁想去县衙自首。
“对了,大人若是问起,就说我去了长安。”
久不骑马,李震跨坐鞍上,竟是觉得有点摩擦大腿内侧,极为难受。一旁亲随是徐氏亲族,给李绩持戟护卫二十多年的心腹,见李震难受,便道:“公子,何不坐马车呢?”
“也就是河南的路好走马车,出了河南,奔赴武汉的官道,哪有称心如意的?还不要把苦胆都颠出来?”
“如今马车避震也好,再垫些厚实的垫子,也算舒服。可要是骑马,怕是才受罪几百里。公子……”
“唉,实话说吧,若是再这么坐马车,我人都要废了。到时候,还不是丢了大人的脸面?虎父犬子,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言罢,李震又道,“再说了,骑马到武汉,怎地也要让兄弟们高看一眼,也好知道我李震可不是没本事的。”
一旁亲随只觉得这就是脱裤子放屁,骑马到武汉除了受罪,哪有什么本事可言。到武汉地头,又不是洛阳,那里哪有人在意你是骑马还是坐车,只看你能捎带多少京城福利罢了。
叹气摇摇头,亲随也不再劝阻,心想反正半道上肯定就换了马车,于是回转府邸,跟门子吩咐了一声,又收拾了百几十张华润飞票,揣好之后,府中三五辆大马车,还是跟着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