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死了个公子?”
“死了两个,都是武德老臣,如今倒是便宜了下面的儿子,白得一个爵位。”
“能不能拿到还两说呢,削你一个公爵,降成伯爵,有甚么难的?我们这个陛下,那是明明白白跟你讲要如何做的,阴谋诡计,他是不屑的。横竖不服的人造反就是,中原大地做一场,天子就是有天子的气概。”
“有些个不服的,还真是敢去行刺。我看了看卷宗,居然宫内行刺者,今年就有三起,两次都是阿史那氏,可就这样,宫内执戟士中,阿史那氏依然不少。当真是……服气。”
“往后啊,变化更多。谁知道如何呢。你看洛阳那些吃亏的商人,明面上服软权贵,可背地里,买通几个‘巨野余孽’,亡命徒怕你个公子王孙作甚?”
“也不知道如何,总觉得这洛阳地面,未必太平。”
“何止不太平,我之所以始终不愿在洛阳给人卖命,也是有所考量的。一年不到,洛阳郊县几成边地,百几十里连个人家都没有,何等的荒凉。天子脚下,富庶是富庶,可这富庶,谁能说得清?”
李奉诫说罢,叹了口气,“我贱命一条,还是来扬州办个报纸算了。做王子走狗,实在是没这个福气。”
二人都是在吐槽自嘲,吃了一顿午饭,李奉诫便去码头送张乾前往扬子县。
不几日,张乾到了江阴,把阿史德银楚所生一子一女的生辰交给了族老。老先生便在族谱上记了一笔,倒是也不惧什么,连阿史德银楚是瀚海公主出身,也写的明明白白,看得张乾一愣一愣,又看到张沧生母乃是安平公主,更是觉得宗长简直无所畏惧。
这族谱要是泄露出去,怕不是张氏都得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