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昝护法的信,请过目。”
一口地道的长安官话,让张礼海一愣,却是笑了笑:“叫甚么名字?”
“王臣。”
这个依旧扎着勃律人小辫子,但却穿上唐朝制式军服的探马,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赏你了”
言罢,张礼海抓起身前的一只肥美羊腿向前一抛,这个探马却也不慌不忙,伸手一抓,就将羊腿接住:“多谢大人赏赐”
话音刚落,直接盘膝而坐,然后大口大口地撕扯起羊肉来。而旁边早就有人将温热的羊汤拿了过来,只是这个叫王臣的勃律汉子,却直爽地问道:“有黄酒吗?”
“有武昌黄酒,贞观十五年酿的。”
“来一坛。”
黄酒祛寒祛湿,对他们这些探马来说,在外要烈酒,在家要黄酒,各有作用。
张礼海展开信纸,然后一拍大腿:“好好好好,好得很来人,拿纸笔来,叫上文书”
“是,大人”
整个汉胡混杂的营地内,一时间越发热闹,而营地的不远处,有一个更加巨大,更加绵长的冰砖高墙。这冰雪做成的“长城”内,不时地传来呜咽声惨叫声,倘使有人从冰雪山岭俯视看去,便能看到,这是一个冰雪做成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