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糊了过来,张沔一脸懵逼,半条馄饨皮还挂在嘴唇上,而他老子则是看着他:“吃个馄饨,恁大的声响,你作甚?”
“孩儿知错……”
哧溜,半条馄饨皮被张沔吸了进去,一旁看着的白洁、郑琬都是掩嘴直笑。老张也是冷不丁地被这熊孩子给逗懵了,憋了半天没笑出来,他要是笑了,有损在儿子面前的威严形象。
“张鄂呢?”
“吃了点汤,睡了。”
“怎地跟你一样斯文。”
“婴孩本就贪睡,这和斯文有个甚么干系?”
“罢了,哺乳期妇女激素复杂情绪不稳,我理解。”
“你这人,总是恁多的怪话。”
崔珏瞪了他一眼,又问道,“银楚那里,可要添个甚么物事?”
“寻常家什,她不甚欢喜。我准备在江边盖个马场,正好荒滩用上,多种苜蓿之类,养个几千匹马还是不成问题的。”
“江边还能养马?”
时常翻阅书籍的崔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老张笑道:“你一个痴呆文妇,懂个甚么牧业。这是早就论证过的,我在江阴老家,武德年就养了有三四千匹马。你当我江水张氏只靠钱财,就能在苏州常州眼皮子底下站稳脚跟?还能跟长孙无忌的妹夫一起祭祖?”
“皇帝还和你一起祭祖?”
“……”
“噢,想起来了,原来是张琮。”